Abstract
本文從巴禮巴與佛洛伊德對於「文明性」(civility)以及「文明」(civilization)的詮釋,討論巴禮巴如何透過佛洛伊德而分析具有內在悖論的「文明性」(civility)問題,以及如何透過佛洛伊德的死亡欲力概念達到他所提出的「共居-公民」(co-citizenship)與「公民化過程」(civil process)的構想。本文要處理的基本難題是,文明本身同時帶來了創造與毀滅的暴力,我們要如何思考「文明」的問題?或者,換一種問法,「文明」如何隱藏並合理化自身暴力的問題,以至於我們必須認真思考「文明性」的悖論?論證過程如下:第一,從佛洛伊德關於內在於文明的創造與毀滅之暴力的分析,說明死亡欲力的外顯模式。第二,從巴禮巴的路徑,說明他長年對於殘酷地形學以及邊界政治的論點,以便解釋文明與暴力的密切連結,並指出「文明性政治」作為「政治之政治」所發展的分歧點,正是我們必須仔細檢驗與分析的歷史發展悖論之軌跡。第三,本文討論「公民」的難題以及政治拓撲學「負面空間」的不斷演化。第四,說明為什麼佛洛伊德在《文明及其不滿》以及《超越快樂原則》等著作中,並沒有僅僅提出以藝術創作而達到昇華來解決難題,而強調了死亡欲力所透露的自我雙重性,從而根本地挑戰法律所制定的劃分機制與神聖性。這個挑戰動力的根基,在於佛洛伊德所提出的認同與去認同的曖昧並存,以及巴禮巴所提出的負向運動的「普世性」以及「公民化」概念。第五,本文在結語處,納入中文脈絡下的辯證思維以及政治拓撲學,思考巴禮巴所提出的負向運動之「公民化」過程如何可以將我們帶到「公民」概念的重新定義。
Original language | Chinese (Traditional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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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ges (from-to) | 11-41 |
Number of pages | 31 |
Journal | 文化研究 |
Volume | 38 |
DOIs | |
State | Published - Jun 2024 |